培養(yǎng)什么人，是教育的首要問題
編者按：為中國人民謀幸福,，為中華民族謀復興,，是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，是激勵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前赴后繼,、英勇奮斗的根本動力,。在全黨深入開展“不忘初心、牢記使命”主題教育之際,，在深入貫徹落實全國教育大會精神一周年之際,，《中國高等教育》隆重推出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的重要論述專題，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提出“九個堅持”新理念新思想新觀點為主要背景和主要內容,，系統(tǒng)研究,、廣泛宣傳全國教育大會精神。
作為教育部主管,、中國教育報刊社主辦的理論期刊,，《中國高等教育》組織全國有關高校的力量系統(tǒng)研究,、深刻闡釋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的重要論述，深刻揭示“九個堅持”提出的背景,，準確闡述“九個堅持”的科學內涵,，系統(tǒng)研究“九個堅持”的歷史邏輯、理論創(chuàng)新和時代價值,。圍繞我國教育改革發(fā)展的“九個堅持”新理念新思想新觀點,，《中國高等教育》進行了系統(tǒng)宣傳。一年來,，我們開設專欄,、梳理要點、舉辦會議,、深入研究,，組約一系列重磅文章，持續(xù)推進對“九個堅持”的深入研究,。
培養(yǎng)什么人,，是教育的首要問題
趙旻
［摘 要］“培養(yǎng)什么人，是教育的首要問題,?！绷⒆阒袊蟮兀k社會主義大學,，必須抓住培養(yǎng)什么人的問題,，謀劃設計和把握大學的治理結構、教學體制,、辦學定位和服務面向,；要始終用“培養(yǎng)什么人”的問題拷問和校正辦學的目標和方向。
［關鍵詞］培養(yǎng)什么人,；教育,；首要問題
“培養(yǎng)什么人，是教育的首要問題,?！边@個命題強調了教育的本質、教育的方向和人才培養(yǎng)的目標,，立足中國大地,，辦社會主義大學，必須抓住培養(yǎng)什么人的問題,，謀劃設計和把握大學的治理結構、教學體制,、辦學定位和服務面向,；必須培養(yǎng)擁有共產主義遠大抱負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,，德才兼?zhèn)洌軗斆褡鍙团d大任的時代新人,。大學是人才連接社會的紐帶,，人才成長和培育的搖籃，要始終用“培養(yǎng)什么人”的問題拷問和校正辦學的目標和方向,。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提出了“九個堅持”的論斷,，這是解決“培養(yǎng)什么人”問題的根本路徑和邏輯基礎，其中“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”是辦學的重要遵循,，“立德”是人才培養(yǎng)的核心,。
立德樹人的思想內涵
教育事關接班人的問題，是“國之大計,、黨之大計”,。我國歷史上對人才概念就有過精辟的闡釋，歷朝歷代都把“德”作為人才的核心素養(yǎng),，把德行教育放在首位,。“立德”思想可以追溯到先秦,，《左傳·襄公二十四年》載,，“太上有立德，其次有立功,，其次有立言”,，這成為封建士大夫人生追求的“三不朽”，“立德”為先,，具有高尚的道德操守和道德修養(yǎng),，被后世效法為榜樣，便能人格不朽,。儒家經典《大學》開宗明義,，“大學之道，在明明德,，在親民,，在止于至善”。這個重要觀點幾乎成為古今教育之圭臬,，即使現代大學,，也以此標定道德高度。
立德樹人的提出具有鮮明的時代性,，既對中華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科學繼承,，也具有面向教育未來的使命感。黨的十八大第一次提出“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”,，使大學的目標更加明確,，辦學方向更為聚焦,，這是對我國教育經驗的深刻總結，對教育發(fā)展改革的深度認識,。黨的十九大進一步強調,，“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，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”,。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的重要論述,，也把“立德樹人”放到突出位置，提出“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”,。上升到標準的認識層次,，不僅是一項日常的事務、任務,，而是成為原則,、政策、指導方針,。立德樹人不是兩個并列概念,，而是科學統(tǒng)一的，樹人是立德的目標和價值旨歸,，立德是樹人的要求和前提,；培育人才必須堅持立德為先，這是根本的要求,，立德的基礎性,、規(guī)定性作用保證人才培養(yǎng)的質量和規(guī)格；樹人是在德育目標指導下的教育行為,，涵蓋比較廣泛,，是全方位的素質、知識,、能力的培養(yǎng),。
立德樹人的實踐途徑
把立德樹人作為教育根本任務，既有時代變化的影響,，也有對當代大學生群體思想復雜性的應對,。要探索把立德樹人融入思想道德教育、專業(yè)教育,、實踐教育各環(huán)節(jié),，既遵循文化多元的特點和人才成長規(guī)律，堅持正面引導,，又廣泛開發(fā)各種有利資源,，以開放的教育實踐形式，豐富生活閱歷、增加感知能力,，促進知行統(tǒng)一,，激發(fā)起大學生自身向上向善向好的自覺追求,。
1.把立德樹人作為人才培養(yǎng)的核心環(huán)節(jié)來落實
立德樹人是一個重大教育命題,，也是政治命題，關系育人的方向和質量,?！拔覀儗Ω叩冉逃男枰纫酝魏螘r候都更加迫切，對科學知識和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強烈”,。這從總體上提出人才的重要性,、價值性，渴求的人才,，是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同心同德的人才,，是立志奉獻民族復興大業(yè)的人才，這也是大學人才培養(yǎng)必須堅持的正確導向,。
落實好立德樹人核心地位,，必須處理好幾個重要的關系：一是人才培養(yǎng)與科學研究、社會服務,、文化傳承創(chuàng)新,、國際交流合作之間的關系。對現代大學而言,，五項職能構成了大學的社會結構和社會存在,，但職能之間是本源與從屬、派生,、拓展的關系,。培育人才是大學與生俱來的原生性職能，決定大學的定位和性質,；科學研究促進了大學人才質量的提高,，標志著現代大學的發(fā)展水平；社會服務是由于大學與社會相互依賴的關系而派生的,，使大學的人才培養(yǎng)更具目標性,、實用性，強化了大學的社會化進程,；文化傳承創(chuàng)新,、國際交流合作屬于大學的拓展職能。在職能關系處理上,，人才培養(yǎng)是主流和方向,，大學毫無疑問要把立德樹人置于優(yōu)先地位，后四項職能主要是服務和支撐人才培養(yǎng)的。二是處理好德智關系,?？朔刂橇﹂_發(fā)、輕道德情操和思想品格鍛造的傾向,，把道德養(yǎng)成作為育人的靈魂,，給人才補好精神之“鈣”，“扣好人生第一粒紐扣”,。三是處理好政治與業(yè)務的關系,。立德樹人本身具有意識形態(tài)屬性，需要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,，注重思想引領和道德修為,，立理想信念之德、立愛國奉獻之德,、立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德,、立奮發(fā)有為之德，培養(yǎng)有大愛大德大情懷的人,；當然,，青年學生的成長，必須與本領能力培養(yǎng)有機結合,，在增長知識見識上下功夫,，在培養(yǎng)奮斗精神上下功夫，在增強綜合素質上下功夫,，把剛健有為,、自強不息、創(chuàng)新思維,、綜合判斷能力培養(yǎng)納入立德樹人體系,。
2.把立德樹人的要求貫徹人才培養(yǎng)科學體系全過程
習近平總書記指出，“要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(yǎng)體系,?！薄叭瞬排囵B(yǎng)體系涉及學科體系、教學體系,、教材體系,、管理體系等，而貫通其中的是思想政治工作體系”,。人才培養(yǎng)是系統(tǒng)工程,，不能用增刪幾門課程或強調哪一方面重要來解決。立德樹人在人才培養(yǎng)體系中居于基礎地位,，思想品質,、道德情操如人之大腦中樞,，直接決定價值選擇和人生路徑。因此,，大學應該從戰(zhàn)略上,、從培養(yǎng)接班人的要求上構建科學的人才培養(yǎng)體系，將高等教育發(fā)展方向與實現 “兩個一百年”和民族復興目標緊密結合起來,，把德育工作和思想政治教育貫穿始終,，用“四個服務”來檢驗“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(huán)節(jié)、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”的實際效果,，來檢驗人才培養(yǎng)體系的科學性,，來檢驗育人過程是否堅持了立德樹人的實踐標準,。
3.推進思想政治理論課程與課程思政深度結合
思想政治理論課建設取得顯著成效,，但也要看到，還面臨一些挑戰(zhàn),，比如,，完成學分與自覺進行思想改造的問題，解決思想認識與解決實際困惑的成效問題,，理論闡釋與實踐思考的問題,，應該在思想政治理論課貼近學生思想實際和思想需求上下功夫，在哲理啟發(fā)與接受能力上下功夫,，在學生積極參與和注重過程育人上下功夫,，深化教學改革，增強系統(tǒng)性,、導向性,、針對性，切實發(fā)揮好主渠道作用,，這是大學立德樹人的主要任務,，也是思想政治理論課要達到的目標。
推進課程思政,，課程作為文化知識的載體,，具有豐富的價值觀教育、思想政治教育元素,，是大學生學習的主要載體,，把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貫穿其中，形成全方位立德樹人工作格局,。一是教材體系建設,，課程思政涉及的面比較廣、門類多,、專業(yè)特點突出,，需要建立體現民族文化,、科技創(chuàng)新的知識體系，從理論上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闡釋學,，各門課程都應該結合學科性質和社會應用的發(fā)展,，把學習目的、服務方向滲透其中,，形成理論支撐,。二是發(fā)揮教師的引導作用，教師是傳授知識組織教學的主導,，要潤物無聲,、靈活機動把思想政治教育、德育教育內容融匯在授業(yè)之中,，同時教師要秉持高尚師德淵博學識仁愛之心關心學生,，尊重學生主體地位，為人師表,。三是建立科學的考核體系,，改變單純以考試檢驗學習成績的辦法，注意過程學習,、過程研討,、過程實踐，把專業(yè)內容學活,，形成理論思維,、科學思維。
4.落實教師立德樹人責任制,，建立科學的評價體系
教師隊伍建設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基礎,，做老師就要執(zhí)著于教書育人，有熱愛教育的定力,、淡泊名利的堅守,。一要完善人才戰(zhàn)略，“樹人”是一個教育過程,，需要教師的不斷引導,。培養(yǎng)人才是長久之計，久久為功,，培育人才盡管長久,，但是一樹百獲。培育人才,，需要漫長過程,，原因是人才成長是一個不斷植入價值、矯正思想的過程,，是有意識地塑造人才,、打造人才的過程,。二是要立師德，“德”是教師身體力行的原動力,，也是建立權威的奠基石,，古代就有“尊其師而信其道”，老師有良好的道德贏得學生尊敬,，學生就會遵循老師的道理,。教師要牢固樹立立德樹人的思想觀念，不能簡單地把教師工作作為一項職業(yè),，而要作為德業(yè)工程去構筑,，增強育人使命感。三是建立科學評價體系,，用立德樹人的實績考察教師的勝任度,，要“健全立德樹人落實機制，扭轉不科學的教育評價導向,，堅決克服唯分數,、唯升學、唯文憑,、唯論文、唯帽子的頑瘴痼疾,，從根本上解決教育評價指揮棒問題”,。
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保障
立德樹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務，完成這一任務,，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,，深刻的思想認識，付出艱苦的努力,，通過體制機制的完善,，提供充分保障。
1.政治保障,。切實加強黨的領導,，建立健全落實立德樹人體制機制。一是加強黨對教育工作的全面領導,，“高校黨委對學校工作實行全面領導,，承擔管黨治黨、辦學治校主體責任,，把方向,、管大局、作決策,、保落實”,。全面領導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前提,，是體制機制建設的核心。全面領導就是把政治建設放在首位,，增強“四個意識”,、堅定“四個自信”、落實“兩個維護”,，準確把握辦學方向,，發(fā)揮黨委集體領導、集體智慧的優(yōu)勢,，科學決策,，保證落實。二是要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,，掌握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主導權,，大力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，把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責任抓在手上,、擔在肩上,、落實在行動上。三是把抓好學校黨建工作作為辦學治校的基本功,，加強基層黨組織建設,，改進工作方式，使每個師生黨員都做到在黨愛黨,、在黨言黨,、在黨為黨。四是黨委要把教育改革發(fā)展納入議事日程,，黨政主要負責同志要熟悉教育,、關心教育、研究教育,，立足學校實際,，建立務實、高效的工作機制,，營造全員育人,、全方位育人、全過程育人的環(huán)境氛圍,。
2.質量保障,。形成多元化人才培養(yǎng)模式，人才培養(yǎng)模式是在一定教育思想指導下,，人才培養(yǎng)的路徑選擇,。遵循教育規(guī)律和人才成長規(guī)律，根據本學校學科專業(yè)設置特點,，有機融合學科,、專業(yè),、課程建設，深化教育教學改革,，創(chuàng)新教育教學方法,，靈活設置培養(yǎng)方式，把立德樹人貫穿其中,，注重學生學思結合,、知行統(tǒng)一。保持人才培養(yǎng)規(guī)格的多樣性,，人才培養(yǎng)規(guī)格是對所培養(yǎng)出的人才質量的規(guī)定標準,，它是學校工作的立足點和重要依據。學校特點不同,，要細化專業(yè)培養(yǎng)目標,，按照國家政策導向和人才市場需求來設定。一般認為,，知識,、能力、素質,、價值觀這“四個要素”構成人才培養(yǎng)規(guī)格,，要處理好人才培養(yǎng)統(tǒng)一性要求與多樣性要求的關系，統(tǒng)一性要求統(tǒng)于立德樹人,，多樣性要求是人才的知識結構,、能力結構、素質結構有更大的張力,，規(guī)格更為多元。培養(yǎng)學生多方面適應能力,，人才培養(yǎng)既要注重不同學校的育人特點,，也要關注同一學校不同人才的素質特點、興趣特長,，進行針對性的培養(yǎng),，達到因材施教、因需培養(yǎng),。
3.政策保障,。目前高等學校面臨很多發(fā)展的選擇，社會給予大學的評價也是多種角度,、多種標準,，教育部提出“以本為本”“回歸本科”，抓住了教育的本質使命,，也為踐行立德樹人根本任務鋪平了道路,。從學校內部結構治理的角度,，現代大學有著復雜的科層結構，利益訴求多元多層次,，需要科學妥善地調整和處理,，關鍵是在協(xié)調各種利益關系時，必須抓住人才培養(yǎng)這個牛鼻子,，圍繞立德樹人來展開,，圍繞有利于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來系統(tǒng)布局和深化改革，牢固樹立育人為本,、德育為先意識,，把學校的政策、資源,、人力,、精力等全部向人才培養(yǎng)傾斜，把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置于學校整體布局的核心,。
[本文為北京高教學會藝術教育專題項目“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教育的重要論述對高等藝術教育發(fā)展指導研究”的階段性成果]
【作者趙旻：中央音樂學院黨委書記】
原載2019年第15/16期《中國高等教育》雜志
